“老板……，我，我体质特殊，没办法融合力量。”白羽尴尬的解释着，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提前和老板说一下。

骗我！李智眉头一皱，那天他看的很清楚，白羽的身体中爆发出极为纯净的神灵之力，可是转念一想，似乎白羽也没有骗他，在恶魔袭击他们母子的时候，白羽的确是没有表露出任何力量，更主要的是，恶魔不会寻找身具神灵之力的人附身。

在李智沉默的时间里，白羽很紧张，因为他看出了李智的犹豫，也许下一刻他就会赶自己走吧，白羽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等待着那个意料之中的宣判。

“没有力量就不会争勇斗狠，我开酒吧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打架，这个不算事。”李智抿了一口杯中酒，淡淡的说道。

不等白羽开口，李智再次说道：“两个选择，第一，在酒吧做服务生，每个月十枚银币的工资，第二，离开这里。”

“咳咳，小羽，留下吧，老板人挺好的，而且从来不拖欠工资。”厨子干咳了两声，对白羽劝道。

“用你说，消停眯着。”李智半真半假的怒道。也许是当初白羽身上爆发出来神灵之力太过惊人，以至于忽略了其他因素，现在，白羽明确的告诉他自己无法融合力量，虽然自己还是决定给白羽一个机会，但是说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

白羽低着头，认真注视着杯中深红的酒液，良久，他把酒杯送到嘴边，猛喝了一大口，抬头对李智说道：“老板，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母亲……”

白羽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并不妨碍李智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下，抬头紧紧的盯着白羽，注视着他所有的神情变化，缓缓的开口道：“如果说，骨灰被我装盒子里，扔到镇子外了，你会怎么做？”

力量使用者死后，通常身体会随着力量的消散化为一小堆灰烬，李智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我要去把她带回来！”白羽噌的站起身，咬着牙说道。想到母亲骨灰在冰天雪地里，白羽心如刀绞，若不是顾忌李智，他早就跑向镇外了。

“带回来之后呢？”李智毫不在意白羽焦灼的神情，立刻逼问道。

“埋在土里。”白羽毫不犹豫的说道，他读过很多书，知道有一件事，无论什么时代都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人死后要入土为安。

“再然后呢？”李智啪的一声将酒杯顿在桌子上，继续逼问。

“然后……，然后，我在您这里做服务生。”白羽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李智的追问，翻着眼睛想了两秒，才有些沮丧的说道。

“理由？”李智加大了声音，看起来很凶。

白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身边的厨子，在他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后，只好硬着头皮边想边回答道：“我想活着，您这里有吃的，有住的，在外面，我会死。”

李智将身子重新靠回沙发里，嘴角一翘，点了点头，道：“很好，就这么定了。”

“不过，似乎有件事我记错了，你母亲的骨灰并没有扔掉，问问你王叔放在哪了吧。”看着酒劲上涌，已经有些摇晃的白羽，李智侧过头，望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淡淡的说道。

白羽醉了，尤其是第一次喝酒，喝的还是辉夜这种后劲极大的红酒，所以他醉的人事不知，只记得最后厨子告诉他，母亲的骨灰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是日上中天，想到自己的处境，白羽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飞快的穿好衣物，然后来到楼下。

他现在是酒吧的服务生，如果被李智知道他这么晚才起床干活，估计会很生气。然而，让白羽意外的是，酒吧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他转身进了后厨，毫不意外的发现了正在烧锅炉的厨子。

“这么早就醒了？”厨子蹲在烧的正旺的锅炉旁，一手拿着半截青萝卜，一手拿着半杯烧酒。

“外面……”白羽指了指柜台后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厨子抿了口白酒，咔嚓咬了口青萝卜，笑着说道：“正常，咱们酒吧一般都是天黑的时候上人，开早了也没人来，饿了没，白粥和馒头都在锅里，橱柜里有咸菜。”

白羽瞧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大锅，感觉肚子里的确有些发空，于是也不客气，掀开锅盖，抓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就着白粥咸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