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响起,“你们叫什么名字?”徐朗心里咯噔一下。
“我叫致静。”
“我叫致明。”
两个孩子抢着回答。
徐朗就纳闷了,这两个臭小子也没见到这小书呆子几次啊,怎么跟他关系这么好?
努力做出一副笑脸,徐朗迎出去,“是厚学来了,下人也不通报一声,等许久了吧。”他一副主人的架势往屋里让人。
致静抱着何厚学的腿往上爬,“美人儿,美人儿抱……”
徐朗尴尬的去抱儿子,“致静别闹,叫叔叔。”
“不是哥哥吗?”致明一脸狐疑,去拉何厚学的手,“美人儿你几岁?”
徐朗:“……”谁能告诉他,自家儿子这看到漂亮的人就调|戏的毛病是随了谁?
何厚学爱死了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特别是看到他们酷似林晓的脸,更是从心里往外的喜欢,想努力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都做不出来。
“我跟你们母亲同岁。”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无视徐朗,干脆蹲下看着两个小娃娃,“你们还记得我吗?你们小时候我抱过你们的。”
真好,这是林晓的孩子呢。
两个小娃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记得!”
何厚学:“……”
徐朗松了口气,总算我儿子给我扳回一局。
他咳嗽一声,“别在外面站着了,厚学辛苦了一天,里面请。”
何厚学抬头,一如既往的呆萌,“我不累。”他抱着两个小肉团,认真道:“那是因为你们还小,所以不记得了,当时你们才……”他比划了一下,“才这么一点儿,刚出生,你娘为了生你们好凶险,我差点儿吓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致静惊呼,“真的假的?”
何厚学猛点头。“当时特别吓人,太子殿下把太医都叫来了。”
致明一脸困惑,“爹你当时在做什么?”
徐朗:“……”
发现何厚学一脸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徐朗干咳一声,“那个,外面风大,咱们进屋说吧。”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儿子,当时他吓坏了,嚷嚷着不让林晓生了,大喊大叫去找刀子准备剖腹产,结果被人差点儿当成了失心疯,想想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努力了两次都没抱动两个娃娃,何厚学只好退而求其次,牵着两个小娃娃的手往屋里走。
徐朗却示威似的抱起两个儿子,还一左一右放在肩膀上。何厚学吓了一跳,刚要去接,就见两个小肉团稳稳的坐在那,还手牵手的冲他笑,何厚学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忍不住道:“小心点儿啊。”这摔下来可怎么是好。
徐朗一脸看呆子的眼神看着他,那是我亲儿子,你当我是后爹啊?
后爹?
想到后爹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何厚学的目光满是戒备。
小书呆子在京都历练了几年,于人情世故上比之当年成熟了不少,于是他问,“郡王为何这个眼神看着我?”是的。两年前徐朗已经被封为安平郡王。
徐朗发现。无论过去多少年,小书呆子还是小书呆子。
“厚学来府上可是有事儿?”你没事儿以后能不能少来。
何厚学郑重点头,“我是来找林晓的。”
徐朗:“……”你当着我的面一本正经的说来找我媳妇真的好吗?
还不等徐朗追问。何厚学已经被林晓请去了后宅。
后宅?
后宅?
徐朗不淡定了,把两个小肉团塞给刚刚醒来的致远,他匆忙跟去了后宅。
后宅书房里,林晓亲自端了茶给何厚学。惹得小书呆子面红耳赤的。无论多少年过去,他记忆里永远是那个娇嗔的少女。林晓的样子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他心里甜滋滋的,始终存在了一份美好。
小书呆子还是当年的小书呆子,一点儿都不懂得掩饰自己。
林晓却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少女。为人妻为人母,大大咧咧是她性格使然,实际上她比谁都敏感。只看她在意不在意。
何厚学这几年始终不曾娶亲,每年仅有的几次见面。那热烈的眼神让林晓想忽视都难。
这小书呆子,呆是呆了点儿,当年可是敢替自己挡刀的啊。可笑自己当年还觉得他帮了倒忙,经历了这么多,扪心自问,要不是跟徐朗感情好,就小书呆子这样的执着,换个人只怕早就动心了。
想到黑熊岭当年种种,林晓感动之余就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责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前些日子我收到婶子的信,二毛的孩子都上私塾了。”你都二十几岁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厚学却呆呵呵的点头,“这还要感谢你,当年建了学堂。”他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你总是那么有先见之明。”
林晓:“……”我说的潜台词不是这个。
人家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果然不假。跟小书呆子谈话还这样拐弯抹角的估计没得时候说明白。
于是她开门见山,“你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