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繁琐的事情都结束后,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笔录一类的形式全都整理完毕,云亦氿碍于表达仍然不清楚,所以额外费了很长时间。邢赤晷陪着卫紫缪匆忙飞过来后又匆忙飞回演出城市,她放心地将事情交给了云亦氿。
空旷的小休息室内,板板正正的放着桌椅茶水,带着十分强势的严肃感。警察暂时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几人。
“所以......真正的真相已经大白。”云亦书说着,姐姐现在没办法自由说话,所以由他代为发言。
南门禾家苦笑着喝了口面前的茶水,点点头。
云亦氿坐在南门倓的身侧,张了张口,想了想没有说话。
“颜苜当时在我们家所说的‘真相’,自始至终就是个烟雾弹。”南门倓平静地说,“她不知道是听谁的教唆或者是她自己决定的,把吕宛玥一家跟颜岱令的关系彻底脱离开,一旦颜岱令落网,吕宛玥和颜枫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南门禾家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儿子。南门倓此刻见到自己已经和曾经满目仇恨的样子完全不同了,他不知道是该心痛还是欣慰。
“宛......吕宛玥一直都在骗我。”南门禾家嗤笑着自己,他面上的皱纹一瞬间添了许多,“自她25岁和我认识,骗了我整整20年。”
云亦氿看着面前这个半百的男人,他曾经还是那么意气风发、精气十足的样子,现在却像立马进入了老年人行列似的。
她在桌下握住了南门倓的手。
“我投资亏损也是拜她所赐,她在十年内内一直将看似十分有前景的集团资料摆在显眼的地方,我也就——这么着了道。”
“呵。”
南门倓十分大声地嘲笑了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南门禾家的嘴角抽了两下,继续说:“之前邢赤晷来家里揍了我,他问:‘家里有没有安摄像头’,挨揍之后,我也就在家里公共场所的各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
说起来挨打,南门禾家还是有点感到羞耻,便一笔带过了。
“该。”
云亦氿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一个字倒是很容易的表达出来了。
听到云亦氿低声说话的南门倓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云亦书和南门禾家双双一脸懵逼。
“在公司机密泄露之后,我去查了书房监控。除了我的书房,其余地方的监控都是七天一刷新,书房的一直保存着。也就在黄岭壬,也就是颜岱令被逮捕的那天早晨,我看到了......吕宛玥偷偷进入我书房偷走资料的录像。”
云亦书静静听着,他和云亦氿一样,觉得南门禾家也算个受害者罢了。
“会计在刚刚招供了,是颜岱令收买了他,擅自吞并公司财产并且嫁祸给你。”南门倓看了眼手机消息后对南门禾家说。
南门禾家只是点点头。
“南门曦呢?”南门倓问。他对于这个小自己几乎20岁的弟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限于一个名字。
“权权......权权这个小名也是黄岭壬起的吧......”南门禾家自言自语道,“他的父亲实际上是黄岭壬。”
云亦氿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南门禾家。
如果颜岱令没有落入法网,南门禾家这20年可真的是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啊。
“颜苜颜枫你什么打算。”南门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