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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天柱说明书一个穿越者获七件神物 > 第73章 小蝶血契破苍穹

第73章 小蝶血契破苍穹(1 / 2)

 倭未国的野心伴随火山爆发灰飞烟灭,幸存者却因舆论而遭全球厌恶。

我和平使者小蝶抵达武汉疫区医院考察,小蝶在医院大门意外被铁钉划伤手指。

一滴血偶然滴落到昏迷患者的唇上,垂危者竟一日之间痊愈复明。

医院研究室里,专家们确认小蝶血液具备天然新冠肺炎抗体,全球科学界陷入轰动。

各国媒体宣称中国发现新型生物武器,恐慌与猜疑中,小蝶微笑卷起袖管献出血液:“我体内从未藏有毒药,只流淌着偶然的天赐答案。”

冰冷的空气,带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钻入肺腑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咽下碎玻璃。我站在武汉这家巨大医院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门口,巨大的白色帐篷如同怪兽匍匐,密密麻麻挤在庭院里、楼宇间,连原本开阔的广场都被切割成迷宫般曲折的通道。裹在臃肿防护服里的人们,彼此如同臃肿的白色幽灵,行色匆匆,脚步沉重拖沓,映在冰冷水磨石地面上的身影被灯火斜照拉成一片片黯淡而扭曲的碎片。远处断续传来压抑而沉闷的咳嗽声,伴随着低哑的呻吟,如同钝器敲打着寂静,深深渗入紧绷的神经中。救护车凄厉的笛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每一次划破凝固的空气,都像在心上扎了一刀——那是死亡在冰冷地呼吸,一次一次将恐惧推至顶峰。

“又来了……”身旁的小蝶声音隔着N95口罩传出,闷闷的,带着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叹息。她裹在最小号的防护服里,越发显得细瘦伶仃。清澈的眼眸透过护目镜望向远方——那是倭未国所在的方位,那座不久前在惊天动地的火山喷发中陷入巨大火焰,并被后续的巨浪吞噬掉接近大半国土的国度。此刻,在众人心中,那个名字早已不再是地图上的坐标,而是凝固的血与火,是引发这场无休止瘟疫的根源象征。那里成了刻着“诅咒”的墓碑,也成了所有恐惧与怨憎暂时投向的目标。

沉重的、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世界,也深深凝固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那个被火山海啸撕去大半领土、带走无数生命的国家倭未,如今也成了一个沉重的符号——它那被广泛指责的执着发展核武技术、研发生化武器的顽固,连同曾给世界带来的忧虑与恐惧,此时似乎都在滔天灾难和席卷地球的恐怖瘟疫里找到了答案。仿佛连“天意”也在愤怒着回应这一切。一时间,“自食其果”的冰冷字眼在舆论场中如同冰冷铁钉般砸落。面对天灾人祸交错的黑暗图景,我的胸腔里像是堵满沉重湿冷的淤泥,连呼吸都困难无比。小蝶无声地收回望向东南方的目光,眼帘微微垂下,覆盖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一片令人窒息的、浓重的疲惫痕迹。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笼罩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光影都难以找寻。

我们随着一位远方匆忙的工作人员,穿过沉重又刺耳的铁栅门。铁门上密布着用于紧急隔离加锁的装置和粗糙的锁链孔洞,那些凸出的铁钉因无数次的开关使用和暴力挂锁撞击而磨损、扭曲变形,如同黑暗中伸出的冰冷爪子。狭窄的通道仅容两人勉强侧身而过,周围人群无声地拥挤推搡。疲惫、惊恐的气息混杂交织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突然间,我感到身边小蝶纤细的身体猛地一晃,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吸气声从我耳畔响起——很轻,但在这种极度绷紧神经的时刻却格外分明。

“怎么了?”我猛地转向她,动作太急,护目镜的橡胶边缘嵌得更深,眼眶被硬生生顶了一下,一阵锐痛。

“没…”她的回应被口罩蒙住大半,隔着塑料面屏,我只瞥见她的眉头似乎微蹙了一下。她下意识低头看着那只搭在门边用来推动沉重铁门的右手手套。米黄色的塑胶表层,在指尖位置,赫然被豁开一道不规则的破口。

旁边戴着蓝色口罩、仅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眼睛的工作人员见状,顿时紧张起来,声音因疲惫而微微发颤:“同志!手套破了?伤到没有?快检查下!这门……唉,用得急,太糙了!”他懊恼地用手砸了一下冰冷的铁门。

小蝶默默摇了摇头,那动作轻微得如同叹息。她没有试图摘下那副被刺破的手套,只是将那只手紧紧蜷起,紧握成拳头,悄悄向身后藏去,指节显得有些苍白。我心中瞬间绷紧,视线锐利地投向那沾满无数人手套、不知沾染了何种复杂病原菌的粗糙铁钉表面。在那密密麻麻、磨损得格外锐利的尖刺边缘,在微弱光线下似乎凝着一点点深色的湿痕——是新剐蹭出的、还隐隐透出金属底色的道道新痕。我几乎能想象出它扎透薄薄的塑胶手套时那种突兀的锐痛。“不行!必须消毒处理!”我立刻伸手想拉住她的胳膊查看。

她却在我指端触及她臂弯防护服厚重纤维的刹那,异常坚定而迅捷地侧身避开。“真的没事!”她的声音突然提高,穿透厚重口罩的阻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感。那清澈的目光直视着我,是异常清醒的稳定,像沉入最深湖底的两颗黑色石子,阻断了任何疑虑与探查的可能。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着比这冰冷的医院铁门更为强大的东西——一种坚决、或某种只有她自己知晓的笃定。我伸到半途的手僵滞地顿住,随即被一股混乱的人流冲撞了一下,身不由己地被推挤着往前踉跄几步。就在这令人懊恼的推搡混乱中,几个穿着全套白色连体防护服、动作极其匆忙的人,推着一架担架车近乎失控般地从侧后方的小门里猛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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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轮子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轰隆声,瞬间在拥挤混乱的通道里惊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担架上的人被裹在厚薄不均的白色被子里,脸上覆盖着厚重的氧气面罩,随着剧烈颠簸晃动,几乎无法辨识面貌,只能看到几绺被汗水和不知名污渍濡湿黏在苍黄额头上的稀疏白发。混乱中,担架车一个急转,车轮擦过我的脚边。惊魂未定间,我眼角敏锐地捕捉到一抹极为短暂而刺目的鲜红。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结成冰。

一滴微小、近乎圆润的血珠,无声地在浑浊光线下迅速凝聚。从小蝶那只藏在身后、攥紧的手套豁口处悄然涌出,沉重地离开指尖,坠向下方虚空。

不偏不倚。那滴饱含着生命信息与无数未知可能的血珠,带着仿佛宿命般诡异沉重的弧度,直落下去。

空气凝滞了一瞬。

那深红的圆点,“嗒”一声轻到足以被任何杂音淹没,却在我耳中如同晴空霹雳。

滴落。

无声无息,精准地落在那张担架床上半昏迷病人苍白干裂、因痛苦而紧抿着的嘴唇正中央。那瞬间细微的接触微弱得根本无从察觉,像露珠滑过枯萎的叶子——那苍老的嘴唇,因持续高烧和窒息式呼吸变得如干裂的土地,龟裂出一道道深壑,血液几乎在落下的瞬间就被焦渴的裂纹吸食殆尽。下一秒,那副氧气面罩轻微滑动,蹭过病人的脸颊。护工并未关注这些细节,只是烦躁地低骂了一声,调整着面罩,随即推着担架车撞开前方攒动的人头,拐进走廊深处混乱阴影之中,被拥挤与喧嚣瞬间吞没。

那滴小蝶指尖流出的血液痕迹消失了,只在视野里留下一个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浓重的空白轨迹。我的手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蛇行而上。小蝶似乎也看到了那滴血的坠落点,她的肩膀瞬间僵硬凝固。隔着厚重的防护层,我仿佛能看到她眼中的清澈溪流凝结成冰,深处闪过一丝剧烈的震颤与惊诧,但那抹情绪只如电光石火,随即又被一种更深沉的、无法理解的沉寂所淹没。她不再看那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担架方向,也没试图回应我眼中焦急的疑问,只是重新握紧了那只破了手套的手,蜷进衣袖深处裹紧,然后默默地迈开沉重的步子,跟随人流继续向前。如同刚才那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一幕从未发生。

随后的实地考察过程如同一场在浓雾中跋涉的苦旅。穿过病区临时分割出的窄道,如同在巨大白色迷宫中蹒跚。两侧简易隔板后面,影影绰绰躺着挣扎的人形轮廓,压抑痛苦的呻吟和器械报警的蜂鸣汇集成背景噪音,不间断地冲撞着鼓膜。我们机械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冰冷的电子屏幕上跳动着令人窒息的感染人数和死亡率,每跳动一下都像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一次。

然而,心头那股冰冷的异样感如同墨水滴入清水,不断扩散弥漫。小蝶指尖的血点,那个昏迷老者干裂嘴唇上转瞬即逝的血滴,以及小蝶那双沉入湖底般的眼睛,这些碎片在脑中反复回旋盘绕,搅动着原本的窒息焦虑。我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向她。她始终沉默,几乎成了白色人潮中的一个透明影子,专注的眼神扫过四周记录用的纸笔或是设备屏幕,却像带着一个完全独立的坚硬冰罩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来。偶尔,她会下意识地摩挲几下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的指尖位置,仿佛在确认什么仅她自己才能感知到的残留触感。周围人声鼎沸,充斥着绝望的气息——护士疲惫的呼喊、呼叫器尖锐的蜂鸣、病人压抑不住的呛咳,但这些纷扰似乎都被她隔绝在屏障之外。她成了整个绝望空间里最寂静的一小片孤岛。

时间在消毒水的浓烈味道和口罩的憋闷中艰难爬行。沉重的考察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我和小蝶拖着灌铅般的脚步回到被政府统一安排的隔离公寓住处。厚重的窗帘拉紧,隔绝了外面凄厉的警笛和急救车匆忙的光影。世界缩小到一个疲惫的躯壳所能容纳的极限。

那晚,我躺在狭窄的行军床上,浓黑的倦意如山般压下,却在即将沉入深渊时,那个白昼的细微片段骤然清晰刺入脑海——铁钉冷硬的反光、血色珠滴落的曲线、紧抿的灰白嘴唇……在混沌不清的梦境边缘不断闪回纠缠,如同某种不祥的征兆,将灵魂用力拖向更深、更寒冷的深渊。

隔天清晨,天空依旧是那种令人压抑的、掺杂着尘埃的灰黄颜色。我们接到一通紧急电话。话筒那边传来院方人员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一根被拉得太紧即将断裂的弦,声音里揉杂着无数复杂情绪。

“……请务必立刻来一趟!有重要发现,极其重要……关于昨天……关于一个病人的……情况。”话筒里的信息如同裹在迷雾中的模糊印记,但那个“重要发现”的词,却让我骤然从昨夜混沌的梦境泥沼里惊跳出来。小蝶接过来自医院的电话,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轻轻点了点头,对着话筒回应了一个字:“好。”她的声音平稳如石,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澜。在换穿防护装备的机械动作中,她的指节偶尔碰到那副边缘粘着强力胶布用以修补的破损手套,动作没有半分停顿,自然得像拂去一粒不存在的尘埃。然而,我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动作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绷紧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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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研究中心的通道异常安静,与我们曾走过的病区截然不同。冰冷苍白的吸顶灯光从头顶泻下,在光滑的地面上凝成一片片毫无生气的光斑。走廊尽头沉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强烈的无菌空气瞬间将我们包裹起来,带着一种冰冷的排斥性力量。

狭长的、弥漫着冰冷蓝光线的无菌实验室隔绝了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几个人——有白发苍苍的传染病学教授,胸口别的名牌在灯光下反射冷硬的光泽;还有眼袋深重、神情疲惫却难掩内心震惊的呼吸科主任;以及穿着深色制服的医院高层领导——他们围坐在一张狭长的会议桌旁,几份薄薄的报告散落在桌面。

空气凝滞得使人窒息。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骤然聚焦在我们身上,尤其是小蝶身上。这汇聚的目光中,翻涌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心悸的情感——难以置信的狂喜,如绝望深渊中骤然显现的一束耀眼火光;却又同时交织着某种刻骨的恐惧,像是发现了深埋在平静表象之下不断涌动的、随时可能爆裂而出的巨大秘密。复杂的情绪浓烈地在狭小空间里冲撞、旋绕,几乎让呼吸都为之凝滞。

那位资历最深的传染病学教授率先站起身。他的眼睛因过度疲劳而严重充血,布满深红色的血丝,但此刻其中却爆发出一种近乎燃烧的光芒。“同志……这位小蝶同志!”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无法自抑的颤抖,几乎是硬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难以置信!完全超出了所有现有的医学认知!”他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着拿起一份报告,指着上面的数据图表。“那位病人!就是昨天……你们在门口……”

他的话语在这里陡然中断,眼睛急速扫过我和小蝶的脸,仿佛要确认什么重大的秘密。当他目光落在小蝶那只套着破损又修补过的手套的手上时,猛地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挪开,强抑激动继续说道:“重度昏迷危在旦夕的重症病人!多脏器衰竭!肺部严重纤维化!在常规意义上基本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昨天接受了一点点……一点极微量的……疑似来自体外的未知……物质后,”他几乎是字斟句酌地选择着用词,似乎在避讳什么,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砸在凝滞的空气中,在冰冷的四壁间引起沉重无形的回响,“一夜之间……高烧完全消退!体征不可思议地稳定下来!意识恢复了!现在……甚至能清楚地说话了!”

他猛地将报告砸在光滑的桌面上,刺耳的声响在极度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奇迹?”他的声音陡然抬高,带着一种科学家特有的狂热,“不!我们立刻进行了筛查!血液检测……你们看看这个!”他手舞足蹈地点着报告末端几项高亮标记的数据,“天然抗体!完美的、结构从未被记录的、具有极高亲和力的中和抗体!对多种正在肆虐的新冠变异株全部有效!前所未有!简直是奇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已然完全变调、破裂,眼中滚烫的光芒如同烈焰喷发。

一瞬间,整个空间仿佛被彻底抽空。一片寂静死寂,连窗缝里透进的风声也彻底消失。我如同瞬间被甩入一个巨大无形的真空里,心脏疯狂跳动几乎撞裂肋骨,可耳中却只听到一片空白轰鸣。小蝶的血……指尖那滴微不足道的血……那嘴唇……垂危者的苏醒……一连串画面如失控的胶片在脑中猛烈冲撞、断裂、燃烧、最终猛地定格!

我下意识地侧头望向身边的小蝶。她依旧静静地站着,纯白色的防护服将她衬得如同冰雪精心雕琢的塑像,纤细挺直。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侧脸的轮廓线,被面屏模糊了细节,却清晰而平静。

“我们……恳请小蝶同志,”另一位身着深色制服、肩章上显示医院最高级别的负责人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极力控制着声带的颤抖,声音却仍然沉重得如同巨石滚动,“能够允许我们采集一份血液样本。为了更深入的研究……为了无数……命悬一线的人。”他的眼眶泛起一层湿润的红色,声音里含着一丝难以压抑的哽咽和沉甸甸的祈求。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如同无形的沉重山脉般压向那抹纤细雪白的身影。时间仿佛被冻结。数双眼睛,饱含了足以烧穿理智的急迫期盼、惊疑不定的疑虑审视、还有孤注一掷的灼热恳求,重重叠叠交缠在一起,沉甸甸地尽数汇集在小蝶身上。我的呼吸也随之死死堵在胸腔深处,屏息凝神等待她的回应。

没有半分犹豫。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困惑,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迟疑。小蝶微微吸了一口气,那动作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随即,她朝着全副武装的抽血护士极其自然地点了点头。清晰、简洁,坚定如冰河下的磐石。

“好。”

只有一个字,平缓地从白色N95口罩后流淌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声音敲碎了凝固沉重的寂静,如同一缕清泉骤然涌入滚烫的沙漠中心,瞬间流淌出一片微小却真实存在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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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流程如同进入了一部精密运转的科学仪器。签字——薄薄几页密密麻麻充满复杂术语的文件在她眼前快速翻过,她握着笔的手指却稳定如同磐石,没有片刻迟滞,留下清秀流畅的签名。样本瓶上细密的编号标签——护士紧张地重复核对,她却只是安静伸出纤细、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手臂,像一棵被雪覆盖却安静矗立在深冬寒风中的柳树。冰冷的采血管口贴上肌肤的刹那,锐器刺破静脉时的短暂刺痛感,似乎只让她极其轻微地闭了一下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如初。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进真空管,在密闭容器内无声地汇集成一种奇异象征——它是病毒世界里无法理解的密码,也是绝望深渊里骤然燃起的燎原星火。当那只小小的玻璃真空管被小心翼翼地放进贴满生物标识的沉重转运冰盒,发出极轻微的碰撞锁扣声响时,房间内凝滞的空气才仿佛被无形的锥子刺破一个小孔,几声压抑不住的长长喘息接续响起,随即是一片被刻意压低却又无比激动的议论声嗡嗡响起,如同黑暗中无数细小的烛火同时亮起微微的火焰光芒。每个人的眼神都燃烧着难以言喻的、重新燃起的火光。

随后的时间,在层层加密的冰盒被递出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被无限拉长,每一个呼吸都凝聚着千斤分量。我坐立不安,像一个被投入油锅煎熬的灵魂,目光无数次投向实验室入口那道紧闭的厚重大门。每一次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都让我心脏陡然悬起,每一次仪器运行的低沉嗡鸣仿佛都带着足以撕裂空气的尖锐尾音。窗外,天色愈发阴沉,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仿佛低垂的铁板沉沉压在每个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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