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刀去切那种涂鸦的话,无论什么都能够齐整的切断。
不费什么力气。
如同剪刀剪纸一般轻易。
床也好。椅子也好。桌子也好。墙壁也好。地板也好。
……虽然没有试过,不过也许,一定,人也是。
大家似乎都看不到那种涂鸦。
不知为什么只有我能够看到的黑色的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明白的。
我想那一定是伤痕。
如同经手术缝合过的伤口一般,非常脆弱的地方。
因为,若不是那样的话,凭着孩子的力气是不可能把墙壁切开的。
———啊啊,直到现在也不明白。
世界就是这般满是伤痕,非常容易坏掉的地方。
大家都看不到。
所以心平气和。
但是我能够看到。
好可怕,害怕得走不得路。
完全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变得与众不同。
正因为这样。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我。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
一直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满是伤痕的世界之中———
不想待在病房里。
不想待在满是涂鸦的地方。
所以要从这里逃出去,去到没有任何人的遥远的地方去。
但是胸前的伤很痛,跑不了太久。
注意到时。
自己正身处城镇外的某处草原上,完全去不到什么遥远的地方。
“……咳。”
胸前很痛,非常地难受,不由得蹲下身去。
咳、咳。
没有一个人。
在夏末的草海之中。
我似乎就要这么消失了。
但是,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