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干什么？你……你真是不孝。”阿姨伸手想去掰开姜蓁蓁的手，姜蓁蓁用力推了阿姨一把，阿姨跌坐在了地上。

“姜蓁蓁，我可是你奶奶。”姜老夫人用力掰着姜蓁蓁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

“奶奶？小时候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还让我不要叫你奶奶，所以啊，我一直叫你——姜老夫人。”

“姜蓁蓁，你干什么？”姜博衍进来拉开了姜蓁蓁，然后替姜老夫人顺气，“奶奶，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姜老夫人一直咳嗽个不停，姜博衍连忙倒了杯水给姜老夫人，不停地替她拍着背。

“汪汪汪——”

听到一声狗叫，姜蓁蓁看向了不远处，原来刚刚姜博衍是遛狗去了。

姜蓁蓁是非常喜欢狗的，但此时，姜蓁蓁看到这条狗，她只觉得讽刺。

刘静好过世后，刘鸿江怕姜蓁蓁太伤心，就买了一条小狗给她。

姜蓁蓁的注意力也很快被小狗吸引过去，养了快一年，这条小狗每天送姜蓁蓁出门上学，晚上姜蓁蓁放学后，它也会冲出来迎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还算美好，可九岁的一天，姜怀信带着怀孕已经六个月的白兰上门。

那段时间刘鸿江不在家，在部队，外婆去买菜了。

有人来了，小狗就冲了出去，见是陌生人，就冲着他们汪汪叫。

姜蓁蓁也出去看了看，见到了姜怀信以及躲在他怀里的白兰。

“好吓人，有狗，怀信，有狗，我肚子疼，它吓到宝宝了。”白兰道。

姜怀信安慰道，“不怕不怕，一条狗而已，我帮你出气。”

因为经历了很多，九岁的姜蓁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听到“出气”两个字，姜蓁蓁立马叫回小狗，把它护在身后。

姜怀信让白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把推开姜蓁蓁，姜蓁蓁倒在了地上，额头也磕在了水泥地上。

可姜蓁蓁顾不上疼痛，她立马爬了起来，因为姜怀信拎起了小狗并喊到，“徐川。”

徐川应声进来，姜怀信把狗交给了徐川，“打死这条狗，它吓到夫人了。”

姜蓁蓁拽住姜怀信的衣摆，“爸爸，求你不要，不要打死它，那是一条生命啊。”

可姜怀信不管不顾，再次对徐川命令道，“打死它，一条只会乱叫的狗。”

姜蓁蓁见求姜怀信没用，就转头去求徐川，“徐叔叔，求求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我给白阿姨道歉，求你不要打死它。”

徐川稍微有些不忍，但是姜怀信继续施威，他不得不从。

徐川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根棍子，关了大门，在院子里打小狗，姜蓁蓁冲上去挡在小狗身前，“徐叔叔，求你不要打它了，我，我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姜蓁蓁双膝跪地，双眼通红的看着徐川。

姜怀信过来拉走了姜蓁蓁，拽住她，任凭姜蓁蓁怎么闹，怎么打他咬他她就是不松手。

最后，姜蓁蓁闹累了，没了动作，只是呆呆的望着原先雪白的小狗，身上混着血和泥土的颜色，变得脏兮兮的。

小狗一直呜咽，姜蓁蓁很是心痛，跪在了地上，往白兰的方向爬去，“白阿姨，求你，让徐叔叔住手好不好？”

白兰就像没听到没看见一样，还抬脚踹了姜蓁蓁一脚。

姜蓁蓁求了几人，没一个帮自己的，到最后，姜蓁蓁望着小狗的方向，默不作声。

等小狗没了声响，徐川住了手，外婆也回来了，看到院子里的一幕，以及额头受了伤，衣服也脏了，呆坐在地上的姜蓁蓁，吓了一大跳。

姜怀信拿了一张卡给外婆，说是抚养姜蓁蓁的钱，每个月会定期汇钱，外婆大骂姜怀信，没接他的卡，姜怀信扔下卡之后，携白兰出了门，徐川也紧随其后。

外婆叫了姜蓁蓁几声，姜蓁蓁就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会外婆，而是爬到了小狗身旁，抱起了小狗。

外婆见状赶紧带着姜蓁蓁和小狗一起去了宠物医院，可最后，还是没救回来，因为小狗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外婆领着姜蓁蓁把小狗埋在了一块空地上，姜蓁蓁给它堆了一个小小的坟包。

自那以后，有一段时间，姜蓁蓁一直没说话，导致外婆以为她是得了自闭症。

姜怀信和白兰从楼上走了下来，白兰道，“待会儿我们就去饭店，生日会咱们提前，不在六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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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信走到姜老夫人身旁低头小声说道，“妈，您先忍一忍，等这次生意成了，您再骂她也不迟。”

姜老夫人睨了姜蓁蓁一眼，“行，我就暂且忍着，等她嫁过去了，有她受的。”

几人上了车，姜怀信，白兰，姜老夫人一辆车，姜蓁蓁，姜博衍，姜博珩一辆车。

一路上，姜博珩都在不断控诉刚刚姜蓁蓁的种种，因为恶心，姜蓁蓁一直闭着眼睛。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姜蓁蓁还是立马进去找了厕所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