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光，他曾见过。

四年前的那个午后，在课堂上，当自己被老师冤枉的时候，姜小柔也是这样，为了自己和老师如此对视！

也许姜小柔早已经忘了，但他凌羽，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午后的温暖！

时间变了，你，却没有变啊。

正想着，一声冷笑，打断了凌羽的思绪。

“姜小柔，你不来了？那好啊。”

施豪拿着推荐信，冷冷一笑，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推荐信撕得粉碎！

“你，你干什么！”姜小柔一愣，立马抢过来已经被撕得粉碎的推荐信，满脸的惊愕。

陈江虹也愣了，“主任，这，不好吧？他可是孙教授的学生啊，我们这样，不是得罪了孙教授？”

“那又怎么样？这里的人事招聘工作，是我负责。再说了，刚才你们，看到了那封推荐信了么？”

施豪扫了眼众人，顿时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对众人的表现，施豪很满意！

“呵呵，小姑娘，你还年轻，想压我一头？你认为你是谁？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罢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想录用谁，就录用谁。我想玩死谁，就玩死谁！”

“现在，带着你的小情郎，滚出去！”

一指房门，施豪猛地呵斥，充满了压迫性。

姜小柔吓得一个机灵，倒退一步。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才刚刚毕业而已，在施豪这样掌握权利的人面前，她，太弱小了！

哪怕，她有真才实学，也没有任何用处！

哪怕，她想要保住凌羽，也做不到！

这，就是残酷的社会！

姜小柔的身子，落寞的有些让人心疼。

但，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骤然响起！

“向他道歉。”

是凌羽，凌羽开口了！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冰冷一片，香烟燃起飘散的烟雾背后，是一双令人胆寒的黑瞳！

那双黑瞳，如神，如魔！正幽幽地盯着施豪！

“凌羽，你不要说话了，我没事的，没事的。”

姜小柔抽着鼻子，擦着眼睛，泪水，却滴答滴答，不停滑落。

“道歉？你让我一个堂堂人资部主任，给一个黄毛丫头道歉？呵呵，你是不是傻逼？”

“我就不道歉，有本事的话，来打我啊。”

轻蔑的笑容，挂在施豪的脸上。

那是一个上位者，对蝼蚁的彻底蔑视！

“真是一个愣头青，情商怎么那么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