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一靠的很近,胳膊挨着胳膊,亲密无间的队模样,明明只是刚认识了两个晚上,就熟得成了相见恨晚。
来是真的很认真地想赢,安安。
贺津行变换了个坐姿,突然就改变了注意。
长腿放下来,他偏了偏头,对陈近理说:≈ot;麻烦你,去跟萧小姐说一声,如果她实在想要那只熊,过几天我让人重去拍卖行找。≈ot;
陈近理≈ot;唔≈ot;了声,停顿几秒,又后知后觉地问:≈ot;什么意思?≈ot;
≈ot;一时冲动。≈ot;
陈近理挑眉,想了想哪里不对,≈ot;冲动?你冲动什么?≈ot;
≈ot;现在我要冲动第二次了。≈ot;
≈ot;?≈ot;
贺津行没有再理会他,仿佛也没有见好的满脸困惑,而是在贺渊和苟安一顿商量、艰难的收了当前这一局比赛后,重站了起来,回到球桌边。
面对众人茫然的眼神,男人挑了挑眉,笑着问,≈ot;我休息好了,继续?≈ot;
重上阵的贺津行如同他既往风格,杀伐果决。
面对周雨彤的哭声,陈近理好歹还知道假装失误,但这位就像是眼瞎耳聋,伴随着旁边一阵阵绝望的倒抽气声,他丝毫没有停下征战的步伐--
哦,有一次。
球杆推着一枚绿色的球,那颗球以高速≈ot;啪≈ot;地撞开了一只红球后偏离了路线撞到了贺然搭在台球边上的手,高速坚硬的台球像一颗子弹,≈ot;啪≈ot;地撞在他的指尖!
贺然≈ot;嘶≈ot;地一声缩回手,着泛红的手指,抬起头,桌子对面是他的长辈,≈ot;抱歉,≈ot;贺津行用没多少诚意的声音说,≈ot;手滑。≈ot;
周雨彤拉扯苟安的衣袖:≈ot;活该,刚才他还用这只手占你便宜,这算天降正义吗?≈ot;
苟安了眼贺津行,后者一球击飞也不觉得有什么,随手将球杆递给贺然。
手疼得厉害,指甲盖好像都要被掀来,贺然打了两球,主动举起双手,退出战局。
手疼到时候次要的,主要是他一个人孤立无援,江在野又不肯来帮忙,属实没有胜算,因此他拒绝带伤继续浪费时间。
下场的时候陆晚拉了他一把,两人有短暂的对视,贺然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拉开她的手。
苟安余光瞥见了,却撇撇嘴,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完全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关心他们为什么又搅合在了一起,陆晚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着贺然--
≈ot;那气氛好像也不像是旧情复燃。≈ot;唐辛酒在旁边说。
≈ot;操心他们,不如操心我们的熊。≈ot;抱着胳膊,苟大小姐说,≈ot;尊贵的翘屁股叔叔快杀疯了,到底有没有人来阻止他?≈ot;
苟安说的一点也没错。
贺然的退出也只不过是稍微节省了一点他们走向败局的时间而已,贺津行丝毫没有因此停下自己战意盎然的步伐--
甚至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贺渊和苟安又苦苦支撑了两把,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完全不是这莫名其妙的老人家的对手--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在短暂的休息后,再次出手,居然一次比一次狠。
最离谱的一把,如果按照游戏规则折算到更规范的斯诺克玩法积分,他可能将近拿了130分,而现在的世界比赛最高记录也不过是147分而已。
完全不给对手留一口气的狠绝。
就连贺渊最后也有点儿绷不住那份笑容,面色凝重地盯着球桌了一会儿,叹口气摇摇头,手中的球杆转了一圈,做出了个要放弃收杆的姿态。
≈ot;嗯?不打了吗?≈ot;贺津行问。
贺渊与他的长辈对视几秒,终于忍不住问,≈ot;小叔叔,我哪里得罪你了吗?≈ot;
贺津行似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ot;这说的什么话?≈ot;
贺渊实在是在这张反复总是带着面具的脸上不出任何的端倪,只能在片刻后,露出与面前的长辈有些相似的笑容:≈ot;没事,就当我在胡说道,来我还要再练几年。≈ot;
闻言,男人眉目冷淡,开口的嗓音却反复足够温和地说:≈ot;不行就算了,这东西还是讲点天分,硬练也练不出来听说你马术就不错,可以考虑那方面深造。≈ot;
≈ot;小叔叔说的是。≈ot;
短暂对话过后,眼着贺渊偃旗息鼓,就要败下阵来,手中的杆突然被身后从始至终沉默寡言的人接走--
夜朗慢吞吞地折起衣袖站到台球桌边,屈指敲了敲台面,对贺津行说:≈ot;来。≈ot;
言简意赅。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以至于空气都有瞬间悬停,大概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保镖,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有人慢半拍认出来--
≈ot;是夜朗。≈ot;
≈ot;他啊,怎么是他!那就不奇怪了。≈ot;
≈ot;狼哥怎么在这?≈ot;
≈ot;我他刚才好像就一直站在苟安身后,噫,苟聿干嘛啊,女儿被绑架过么,突然搞这么严重的安保系统?≈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