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不肯给易桁,底气十足:“我就喜欢喝冰的,不用。”
“你还在生病。”
程渺据理力争,“我是过敏了,又不是肠胃炎。”
见程渺如此坚持,易桁也不打算跟程渺僵持下去,就算她身体有什么情况,他还在她身边,他能照顾她。
“花给你,拿着。”
“我不要。”程渺嘴上说着拒绝,但手中没能拒绝易桁强硬的动作,一束花抱了满怀,不知那两颊的绯红是爬上去的,还是被这花的红映衬出的。
“这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花,花都没你好看。”
程渺:“……”果然,时光是最经不起折腾的东西,这才五年的时间而已,易桁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过不管哪个,她都不讨厌。
易桁坐下开始吃饭,他吃的有些快,但并不粗鲁,始终保持着他不失礼仪的动作。
“困了?看来你今天不跟我去酒店是不行了。”
时间已过零点,程渺从来没这么晚睡过,她视线里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易桁的话停在耳边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楚。
见程渺疲惫的厉害,易桁灌了大半杯水,匆忙收拾东西,然后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牵住了程渺的手。
“走了,我带你去睡觉。”
程渺此时困的云里雾里的,走路都轻飘飘的,哪里会注意到易桁在说什么。
她现在确实很困,想去睡觉。
到了酒店,已经熟睡的程渺是被易桁背回房间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做梦,她梦到了别墅里那个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大哥哥。
她梦见那个炎热的午后,蝉鸣吵得几乎要刺破耳朵,却在某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她听见了她杂乱的心跳声和那个大哥哥的心跳声,两人心跳声交织,一时分不清你我。
滚烫的的温度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程渺的脑子完全当机了,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明白,那个哥哥亲她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重击在她的心脏上,他说:“等我回来。”
然后,面前所有的东西忽然都变成了白色,刺眼的白,刺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拼了命的奔跑,眼睛里却除了白色,一无所有。
“呼……”梦中惊醒,程渺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丝滑的被子从胸前滑落。
又做了那个梦,那是易桁离开的前一天,自第二天易桁不辞而别之后,程渺将那个下午易桁讲的话忘了干净。
如今在这个梦里,那个下午他的话却忽然变的如此清晰,原来他有跟她告过别。
冷静之后,程渺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海景近在咫尺,程渺立马低头看向自己。
穿着很整齐,只不过穿的是酒店的浴袍,而里面她昨天穿的那条裙子已经被脱掉了,程渺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裙子谁给她脱的,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只是他好像不在这里。
程渺整理一下衣服,拿着手机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客厅,对面是一扇门,而易桁就坐在沙发上,看见程渺出来了,他立马合上笔记本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