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停好车，和姜汀手挽手去买票的时候，被一个看着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拦下来了。

“漂亮的小姐姐们，可以合照吗？”

程渺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人就被姜汀拉到那个男生中间了，程渺扯了一下姜汀的编发，姜汀笑嘻嘻，“程渺渺，配合一下，这位小哥哥很礼貌的。”

程渺一贯不喜欢做什么表情，倒也不是冷酷，最多算是个面无表情，今天这妆容和衣服让她这个喜欢面无表情的人无限融合进这颓废且黑暗的哥特气质中。

“你们看到那两个lo娘好漂亮。”

程渺回过头去，是两个小妹妹，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试着勾起嘴角对他们笑了笑。

那两个小姑娘立马跑了过来，“两位小姐姐，你们真的好漂亮，好有气质，你们这裙子是哪家的？我，我们也很喜欢洛丽塔，我们也买了好多小裙子。”

程渺指了指姜汀，“她应该比较清楚。”

“小姐姐，你的气质好好，这衣服都被你穿活了。”

“谢谢，你们也很可爱。”

是周末，海洋世界里很多小孩子，学生，程渺感觉他们不是来看鱼的，这压根就像是来做宣传的，她不记得和多少人合照过，反正后来听到别人叫她小姐姐，她想跑。

中午，程渺带姜汀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饭，挑的是一个特别隐秘的位置。

“我不行了，要不我先回家换衣服，换完衣服再出去玩？”

姜汀正兴致勃勃的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听程渺说这样的话，她立马惊觉起来，随即拒绝：“不可以，你答应我陪我穿一天的，有那么累吗?我都快把小裙子当成日常装了，我没觉得累啊。”

“那是你习惯了。”

“你也会习惯的，程渺渺加油，你是最棒的。”

程渺有气无力的回道：“姜汀，再加油，你就是最胖的。”

“……”“啊……呜，程渺渺，你别这样，我……我就是控制不住嘴巴啊。”

“我开玩笑的，你不胖，而且很漂亮，不然你以为扶漠对你一见钟情，钟情的是什么？人品？还是内在美？”

“……”姜汀手托腮，木讷的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扶漠是个很肤浅的人。”

程渺又有了另一套说辞，“肤浅吗？”

“我不觉扶漠肤浅，姜汀你想想，你们是去年六月见面的，这还有不到三个月就一年了，他有没有耐心和毅力你看不到吗？如果单单是只看脸的肤浅人士，你觉得扶漠可能坚持到现在吗？再说了，扶漠那样优秀的人，肯定不乏美女追她，昨天不还说施雅是扶漠的舔狗吗？你还不懂吗？”

“……”她不想懂。

“我就说这么多，下午去哪玩啊？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程渺渺，你说今天要陪我玩一天，别总想着脱了这小裙子，我要玩到很晚很晚，这张照片我可以发吗？”

程渺疲惫的趴在桌子上：“随便你了，说的好像我不同意，你就不发一样，我还想喝薄荷柠檬茶。”

“我去买，我去买，你等我啊。”

***

黄昏时刻，柔和的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映照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人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对面落座的人。

“长这么大，我还真是头一次看你来图书馆，任远跟我说你在图书馆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

易桁合上书，看了看周边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他还是起来和扶漠走到了楼梯口。

“找我有事？不早不晚的。”

扶漠将手中袋子交给了易桁，“这是给你找的考研资料，你真要考研？”

“我看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吗？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拿东西，一起去吃晚餐。”

那些资料，扶漠一直帮易桁提到车里，他今天打易桁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巧了任远来电，好像在讲笑话一样说易桁去了图书馆。

“开车之前，给你看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