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付老!”谭笑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短短几天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掌握了两种密法,且看其出处,威力必然非同小可。
“日后,当学会的,便是二字,掌控,若是被自己迸发出来的东西反制,那便前途渺茫了。”付老走到谭笑身旁,面色和蔼,同第一次谭笑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谨遵付老教诲!”谭笑连忙行之大礼,叩首拜谢。
“如此重礼,心中有即可。”付老点了点头,扭头转身,向着自己的小木屋步履蹒跚而去。
“付老可是要走?”谭笑见此,赶忙说道。
“事已毕,不走又如何?”付老并未扭头,而他的身影和那木屋,却在谭笑的眼中慢慢变淡,“若是有缘,日后必会再相见。”
谭笑听得此话,便也不再挽留,心中涌现出淡淡地伤感之意,半年时光每日同付老谈天说地,让他了解了不少原本都是秘闻的东西,如今付老又设局考验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接触到那《符经》的机会。只见付老这几手惊天手法,便知道这《符经》决计不会是寻常之物。
“这老家伙,真是闲的有病,居然在这里猫了三百年的时间。”天魔子说道,“这《符经》可是这老东西的毕生所学,你当好好研习,当年就连我也没少吃这东西的苦头。”
“此物竟然如此神奇?!”谭笑心头一惊,虽然天魔子没有说过自己的实力,但是按照天魔子的话说,什么白鹭宗的太上长老,在他眼里就是个屁,若是没有夸大,那天魔子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而就算是他,也没少吃这《符经》的苦头,那这《符经》究竟有多大威能?
“你懂啥,日后你就知道了,既然得到了这符篆秘典,日后这符篆之术,也要抓紧时间修炼了。”
谭笑点了点头,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忆了一番同付老的种种,这才下山回到自己的石屋之中。
……
三日之后。
“谭兄,此次前去,定要多加小心才是!”白河站在宗门山门处,对着谭笑说道,这些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脸上都露出些许伤感之色。
“放心便是,又不是去赴死,虽说如今天下有些不太太平,但承天府终究还是没有大乱的,就算乱起,一些俗人,又能与我如何呢?”谭笑拍了拍白河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这封信,还请白兄帮我转交给赵远,上面有一些我对他说的话。”
白河接过心寒,点了点头,谭笑见此,便也放下心来,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白兄,郑兄,我们日后再相见!”
“保重!”白河和郑准二人对着谭笑抱拳道。
谭笑点了点头,转身便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之上,谭笑神情复杂的向着白鹭宗的方向看去。
“北冥鲲!”谭笑口中喃喃道,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短短半年时间,在白鹭宗中,虽然不长,但过得却并不平淡,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东西都充满了无力感。在修士的世界中,只有力量才是唯一可以用来说话的东西。
在进入白鹭宗之前,自己似乎仍旧同世俗脱不开身,但此时此刻,谭笑只觉得自己真正踏上了修士之道。
一入修仙路,枯寂深似海!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半年的时间中迅速变得成熟起来,原本的少年韶华,一次次地被各种找上门来的麻烦撕扯践踏,此时此刻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忍辱负重的复仇之路和时时悬在头上的死亡威胁。
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谭笑自己也说不清楚,若是隐忍一时,日后或有机会慢慢成长,让万启弘付出远超从自己这里所得的代价,同北冥鲲掰一掰手腕。
但自己的头上就会被打上屈辱的标签,性命无忧,却会被人心中鄙夷为趋炎附势之徒,更不会激发魔族之心,拥有这般机缘。
而当日立下天道血誓,谭笑自己确实有了少许冲动,而为此,自己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若是不努力,三年之后不敌北冥鲲,就是自己被天道血誓反噬而死之日。
“那又如何?!”想到这里,谭笑突然大笑起来,“直抒胸臆,为我欲为,岂不是最高境界,如此这般,岂不同神仙一样快活?!”
在飞快前往承天府的马车之中,谭笑将庚金诀弃在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圣元经之中,很开,便进入了修炼状态。
在此刻之后,他便不再是那个承天府凤歌楼中的少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