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肆客气道: 如果奸奸有时间,我们大家就在一起吃顿饭。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许澄抱着双臂,靠着电梯门缝,笑得人畜无害, 江老师,您觉得呢?
江岚茵面露歉意,”这周恐怕不行,我男朋友工作很辛苦,每天又要接我上下班,趁着假期他需
要好好休息,等忙过这阵子再叫你们,到时候直接群里通知。
旁边人哟呼起哄: 秀恩爱没天理呀,酸死我们了。这顿饭我们记下了,静候江姐在群里的佳音!
江岚茵: 好,我们先走了,拜拜。
未到停车场,季听肆实在憋不住笑,不在意自己稳重冷静的形象受影响,把旁边的女孩儿拉回来锁在怀里,明知故问:
“我家奸奸刚才那么护犊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你太辛苦了,我这个人体贴入微,关心男朋友是应该的。
季听肆挑眉,怀疑道: 真的吗?
当然啊,你若是不嫌累,我现在就在群里通知他们,说罢掏出手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开始翻找微信群。
季听肆睨着眼,噙笑在她耳边吐气, 算了,还是放过我吧。
推开凑近的温度,肚子不合时宜响起咕噜声,江岚茵催促他, 快说吃什么,我好饿。
去你家楼下的夜市吧,我想喝酸辣肚丝汤。
听到这个菜名,江岚茵胃口大开,顺便补充他接下来的话, 再要两个香酥饼和一份糖醋排骨对不对。
“嗯,”右手抚上后脑勺,像是在给她顺毛,季听肆又趁机在她脸上亲了口,心满意足极了,还是奸奸最懂我。
之后的半个月,江岚茵总会在无意间捕捉到季听肆脸上的担忧,那一闪而过的异样让她心里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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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头疼的是,每次问他最近出什么事了,有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
季听肆都会用“工作有点忙”, “我没事我很好”, “我在想上午做的实验”或者是反问她:奸炸,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去逃避江岚茵对他的关心。
约定好的心里不能藏着隔阂,她做到了,那他呢?
问了好几次没有答案,正当不知如何下手时,有人竟主动送上门来。
周四刚录制完外景,一辆超跑堵在电视台的工作专用车外边,车上的男人摘下墨镜,冲江岚茵吹口哨:
江主持,好久不见。
今天节目录制人手充足,还没到中午,季恩珮急着找男朋友约会,就先行一步。
现在只剩下江岚茵,助理安悦还有摄影大帅三人。不喜欢跟这个纨绔子弟交流,她选择无视。
季沥这次来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但看那样子,像是铁了心要吃这顿午饭。
江岚茵不给他好脸色, 季三少,你的车停在这里如果不挪走,我就打电话让拖车公司来了。
“随你,季沥坐在车上摊开手掌,有恃无恐, “毫不夸张地讲,整个宁城还没人敢为难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江岚茵将他的嚣张神色看在眼里,无奈妥协, 安悦,大帅,我们在附近商场吃完饭打车回去,下午让司机师傅到这边取车。
事已至此,她依然不给面子,季沥这个人是易怒且冲动的性子,当即口无遮拦吐露:你见过季听肆的爸爸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江岚茵没有义务跟他这位三哥交代恋爱进程,她一向是清醒的,所以下一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很明显的揶揄意味:看你这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季听肆的亲爸爸从前犯了杀人罪,一直坐牢吧。
江岚茵愣在原地,消息太突然,她需要几秒钟时间消化。
季沥坐在车门边缘,翻身下车,不耐烦地推开挡在旁边的两位工作人员,双手插在裤兜,昂着下颚,嚣张傲慢的姿态一览无遗,随即,他又问了一遍:
现在有兴趣
吃饭吗?
如此重要且保密的过往,应当由季听肆亲口告诉她,而不是听季沥在这边挑拨离间。江岚茵弯唇假笑,冷言: 吃饭没兴趣,你有什么话不如快点讲,我很忙。
各自退一步讲话,季沥朝后边示意,要那两个人别跟过来, “附近有个公园,到那里聊聊?”江岚茵点头采纳他的提议, 好啊。她倒要看这个季沥想作什么妖。
中午艳阳四射灼烧大地,四季公园背光的地方依然闷闷的,嘶哑的鸟叫声映衬当下燥热季节,心也跟着烦闷了些许。
季沥此行目的很明确,不再卖关子, “我那个……不对,他根本不是我弟弟,他爸爸是杀过两个人,坐了十一年牢狱的罪犯,他妈妈在别人妻子重病垂危时趁虚而入,是个更有手段的心机女,两个肮脏的人生下来的孩子,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和维护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肆:老婆,他欺负我!(哭泣(躲背后(委屈
炸炸: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挨骂的(掐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