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江无尘的身体平静下来,他扶墙缓缓站起,将玉瓶藏在胸口,双手紧握。
他需要尝试,他需要无人打扰的两天,但他知道,不是现在。
江无尘并不性急,他很有耐心。反而,他此刻很开心,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而且江无尘深知,一个人若不能让自己时时开心下,怕也是活不长的。
这也许是江无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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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
江无尘已回到西元城门口。
此时他正坐在一家茶铺里,喝着最普通的水酒。
但江无尘已顾不得酒是好是坏了。此刻,哪怕是最差的酒,也比没有酒喝,要好上百倍,千倍。
明镜是他的徒弟,江无尘最知她的脾性。
明镜虽年纪小,爱玩,但却是极知分寸的。约好黄昏时刻碰面,明镜便只会提前回来等候,绝不会迟。
若真是玩不够,明镜只会早早地回来拉他这个师父陪她一起疯,让他这个师父不开心的事,一向是她最开心的事。
但此时还不见她,定是出了事。
江无尘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喝酒的速度飞快,脑子更转得飞快:
这不会是简单的冲突。明镜年纪虽小,但她根基牢固,天赋异禀,落羽决已有小成,外加她的心智,一般人根本讨不了好去。
这必然是高手蓄谋。明镜极知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碰不得,若是有危险,她只会躲得远远的。
但绝不会是严执事干的。若是严执事,他没必要背着自己掠走明镜,自己在他面前像是个孩童,完全不能反抗,而且这也不是严执事的行事风格。
不会是宗门的仇人。明镜与自己入宗以来,十年未出宗门,离宗两月也是从不惹事,没仇人会认得明镜。
那只有一件事了。
对,定是那劫持禄亲王贺礼之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姓岳老头!
他霍地站起身,轻声道:“马夫……糟了!”
江无尘已是惊出一身冷汗,竟将手中酒杯捏碎。酒水还未落地,他已一闪身,消失在街道尽头,身法之快,匪夷所思。
只留下茶铺小二,盯着一地酒水,呆呆发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