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雨的眼前好似回到了上一世那最不堪回首的晚上。

巨大的熔炉红光漫天。

状若神魔的张琰正举着楚凡。

而她则看向了躲在一边的自己。

她看到了自己眼里的仇恨，那仇恨的对象正是张琰。

张诗雨张开嘴，疯狂的喊道：“张诗雨，你这个蠢货，他是最疼爱你的哥哥，是你最爱的人啊！”

“你为什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你给我醒过来，不能中楚凡的离间计。”

“对，是的，哥哥没死，他不是被夺舍的，你这个蠢货，怎么能轻易相信他的话。”

“他可是逼死了父母，逼死了哥哥，这样的大恶人的话，你竟然会相信。”

“为什么你这么蠢。”

正在这时，被张琰抓住的楚凡忽然转过了头，看向了正在疯狂辱骂着自己的张诗雨。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蠢？”

张诗雨愣住了，她喃喃的说道：“对啊！我为什么会这么蠢？”

“这么简单的谎言，为什么就看不穿呢？”

“难道我真的昏了头了吗？”

正在这时候，张诗雨一剑穿透了张琰的身体！

看着眼神之中满是绝望的哥哥，张诗雨痛彻心扉。

无数个夜晚，她都曾梦到过这个场景，她的哥哥失去了生的意志！

他绝望了，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绝望，为什么会放弃？

是了，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是我亲手将他推入了深渊之中。

满手是血的张琰忽然抬起头来，只听他轻声说道。

“小雨，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你哥哥啊！”

张诗雨捂住了耳朵，她不敢听，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她更不敢看这个场景。

这是梦魇，对，这就是梦魇。

“不是的，我没有杀你，哥哥，我爱你啊！”

“你比我的生命还要贵重。”

“但我是妹妹，我只是妹妹，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疯狂的爱着萧幼白那个贱人。”

“为什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