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儒道真义 “谁是你师傅，你为啥想...？”

回头一瞥，见是罗羿，张教头又自顾转过头打扫自己的。

过了会，见罗羿并未动静，不耐烦道：“我说过我不收你，你回去吧，我怕招天谴。”

这个人从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只要自己在武场教学，每次都准时到，他已经拒绝罗羿许多次了。

“为什么？我有钱！”

罗羿倔强的抬起头，犀利的眼神仿佛要透过教头身体看到内心想法。

“没理由！”声音冰寒澈骨，一同浇灭了罗羿的暑气与心里热情，连同他头脚一起冻得冰凉。

罗羿丝毫不为之所动，拱手抱拳宛若入定样，今天他再怎么也要拜到师。

待教头一切收拾完毕，瞟眼看到近两个时辰丝毫未动的罗羿，心里有些不忍。

“你刚说为何我不同意？”杵着扫帚，教头平淡道。

“孩子，武道艰难，你又是一孤儿，该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延续香火才是，怎么执着一条不归路。”

“您刚不还说，众生平等，我想人命即天命，命由己定！”

傍晚稍许凉风吹过罗羿的脸面，发丝微乱，却吹不乱那一脸坚定，接着他又道：“而且，晚辈也不想和教头一样悔不当初！”

“嗯！”教头诧异的望向罗羿，神色首次有些动容，自己那瞬间的感触他都能察觉，这小子心思果然了得；或许…。

“要练武，别怕苦，你果真要学武？”

斜眼仔细端量罗羿，像要将里外他看透了，从那双青涩炙热的瞳孔里，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敢争、敢拼、敢闯的自己。

“是！”罗羿再次弯身抱拳笃定，低头嘴角微翘，心想这事有戏。

盯了良久，教头像是做了个巨大的决定，咬牙叹了口气，道。

“也罢，刚嫁了唯一的女儿，了却心里一桩大事，看你心诚，举止又还算过得去；当我行善积德，今儿就免费收了你。”

教头举起两根手指，打断一脸狂喜的罗羿。

“但，我有两个条件。一你不可唤我做师傅，二让虎子管好自己的嘴；那样我便可教你习武。”

“是！那我还是称呼你教头？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整理练武场，打打杂什么的，我最在行了。”说着就恭敬从教头手里拿过扫帚。

“好，爽快，今天第一天，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教头脸色看起来挺高兴。

“我有一事要请教教头，之前您为何一直拒我门外，我又不丑、不残、不穷。”罗羿迟疑了下，才开口问道。

“记得一年前第一次见你，那时我就看出你面相奇特，乃罕见的一种。”捻着八字胡，教头说得不紧不慢。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七岁定终身’，你可知一个人生下来，天数命理便定？”

“可你？我确实看不透。”说到这教头又紧锁双眉定格罗羿，手指不停波动，想要再次算清那命格，随后又摆摆头。

“据说你懂事，便有七岁有余，我着实摸不透你，实在是‘天难断，命难测’。”

罗羿恍悟，原来自己来历不明，这老头才不敢轻易收徒，想来是怕晚年被自己牵连遭劫吧。

“哦？那您刚提到的燧皇是谁？”

“燧皇你居然都不知？那你知道我们功法从何而来么？”背对着夕阳，教头悠哉往院落走去。

罗羿默默跟上，他可不想遗漏一个字，一个上了锁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打开。

走进院里，教头坐于一颗上百年树下的竹椅上，映着余晖听着树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