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从十三区脱离,步步为营。
“你在干嘛?!”
她裙下的腿弯曲,问出来的同时裙摆荡漾,收在里面的足弓踢向他身下的凳子。
接着,她眉头一凛,脸色现了难堪。
疼疼疼。
被香味引来客厅时,她是光着脚的。
发力踢在凳脚上,疼的却是她。
司浔不动如山。
“姑姑,我想你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少年墨色的眼眸中顷刻沉了霜,眼尾斜挑带出属于他的凌厉。
姑姑她,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
他只是想要知道她吃饱了没有。
而她呢?
对她而言,他的碰触都是难耐的酷刑吗?
他明明记得,父亲很喜欢他的触摸。时长还会拉过他的手,主动抚上他肚子的。
那时,他嫌弃得不行。
如今,却再也没有人看得上,属于他的温情了吗?
失望吗?说不上。
只是心底空落落的,憋得人喘不过气。
油然而生一种叛逆,她不想让他碰,他就偏要碰。
他的手攀上了她的颊面。未散的红霞依稀能瞧出浅淡的踪迹。
他用指腹顺着红痕,缓缓滑过。
她是在害羞吗?
可有什么好害羞的,他是她的亲人啊。
“姑姑,你要明白,你是我的。”
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换来她的心甘情愿。
“不要试图抗拒我,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他似是呢喃,低低的吟出他的渴求。
明明他眼中还带着狠意,但他的口吻宛如是对她的哀求,像个迷茫无措的孩子,凶狠只是用来掩饰他的脆弱。
秦若闻言,惊出了冷汗。
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要砍了他的手。
平生第一次,秦若脑海里蹦出了连串的脏话,司浔的反复无常令她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cao,她只是来执行任务的小喽啰。没道理平白接受他的古怪善变。再这样下去,他单单靠着与日俱增的变态都能折磨死她。
怎么办?
她长久伪装的冷静高傲有了被少年撕开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