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椅子够大。
众人:这不是重点!
以往夏芙蕖也会教涂清祀读书写字,两人共坐的情况并非一次两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
只不过换了把椅子而已。
╮(╯_╰)╭
殊若翻开一本放到涂清祀面前,“人人都说,我夏家要□□,我这个太后却要把兵权也拿在手心。是为不君不臣。皇上怎么看呢?”
涂清祀扫过奏折,微微垂下头,“此事全凭母后做主。”
殊若微微笑了笑,“你才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怎么能全由我这个妇道人家做主呢?”
……
众人:你特么在逗我们呢!(╯‵□′)╯︵┴─┴
涂清祀此刻特别想要冷笑一声,但是他不敢。
“母后处事自有道理。儿臣年幼,许多不懂之处只能仰仗母后多担待。”
殊若轻笑,“是么。还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涂清祀陡然紧握双拳。
他性情温和,并不代表与世无争,更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殊若又笑了。
很好,这样就好。
恨她,多恨她一点。
往后……才会更放不下。
殊若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皇上不久便年满十六,大臣们都等不及想要看到小皇子了呢。皇上,你也急着要娶妻生子么?”
涂清祀顿了那么一顿,“婚姻大事,父母之言。父皇既已仙去,此事还得母后替儿臣斟酌。”
殊若望着他,看的涂清祀额上都忍不住沁出了汗。
而后收回视线,掸了掸衣袖,轻轻吐出两个字。
“虚伪。”
涂清祀瞳孔一缩,头垂的更低。
话锋一转,好似从来没有之前那句话一般,殊若的手抚上少年的脑袋。
“不过,清祀长大了,是该娶媳妇了。你若没有好的人选,那母后便替你做主,先纳几位妃子入宫陪伴,如何?”
涂清祀点头,“儿臣全听母后的。”
殊若顺手抚过他的发,动作轻柔且充满怜爱,但是摸得涂清祀寒毛根根竖起,恨不得打掉她的魔爪。
“哀家的好皇儿,你来看看,这些奏折,哀家批阅的……可和你的心意?”
明明外头太阳正旺,房中温度也颇为暖和。
但是涂清祀就是觉着,浑身上下冷的很,还冷的直想冒汗。
殊若的手指慢慢爬下涂清祀的脸颊,缓缓抬起他的下颚,强迫其与自己对视。
“皇上,哀家记着呢,你是皇帝,是君,是一国之主。哀家怎么会、又怎么敢……驳你的权位呢。皇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怜的小羔羊,已然惊怕的抖得跟筛子似的。
好似,只要他说个“不”字,下一刻,这个女人就会扭断他的小脖子。
身为国君,却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中,生死都不由得自己。
曾经的情意,逐渐转变为满腔忿恨。
殊若见他如此恐惧,不免神情更加柔和,还取出丝帕替他拭汗。
“皇上怎么了?怎出了一身虚汗?可是想到了先皇?别怕,皇上年轻力壮,又怎么会如先皇一般……早、早、先、去、呢。”
殊若松了手。
涂清祀连忙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撞到扶手,但他根本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