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的代价是——”黑衣人顿住，摇了摇头。

“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姜皓急了。

“你的生命元气。”

“要多少？”

“很多，付出这些生命元气，你只剩五年可活。”

姜皓剧震，想不到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怎么？”

“前辈，动手吧。”

黑衣人沉默下来，头稍稍抬高了一点，望着前方迷雾，淡声道：“你还如此年少，何必……”

“她就如同我的生命般，没有她，我感觉不到生命的乐趣。就算只能陪伴她五年，我也无怨无悔。”

“天下女子多如繁星，你又何必执著。”

“不，我就要这一个。”

“不犹豫吗？”

“我心，坚如磐石！”

黑衣人轻叹了声，缓缓起身，“闭上你的眼，不得我允许，绝不能睁开。”

“是。”姜皓闭上眼睛，随后听到咔咔的声音，像巨石碾压石子。一只手掌贴上了自己胸口。很冷、很硬的手，没有皮肉的弹性。难道他是干尸不成，想着头皮都有些发麻。

紧接着，听到细如蚊蝇的吟咒声。

动了。

姜皓感觉到随着咒声吟动，体内某种东西在流失，而且越来越快。惊慌、恐惧瞬间弥漫整个身心。就像掉进流沙，埋没脚眼，淹没膝盖，一直往下掉。

爬，向上爬，却无济于是，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沉。

孤独。绝望。无助。他想叫喊，却发出不一点声响，脖子，下巴，嘴巴，眼看就要淹过鼻孔。

“好了。”突兀的声音响起。

活动间，身体极是疲惫，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般，几乎无力气站立。

他睁开眼睛，看到黑衣人依然坐在刚才的地方，面对血河，就似没有动过一样。

“你的修为会在半盏茶后恢复。”

“多谢前辈。”

“你要回哪里，我送你一程。”

“中天城，姜府。”

“记住，不要喝蝶心茶，否则修为瞬间消失。”黑衣人说完，伸手向前轻轻一挥。

“蝶心茶？是什么……”姜皓还没来得及问清，身体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

眼前一黑，再一亮，周围的环境已然完全不同。

我的房间？

雕着神话人物的紫檀木床、摆放着各种基本修炼法门的黄花梨桌，还有那只尾巴红得像火一样的猫。

没错，这确实是自己的房间。

“你说什么，皇上要把我们的兵调走一半！”房外的走廊传来大哥姜历的惊怒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