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我们姜氏家族也不是好欺负的。”

……

亲朋们七嘴八舌，有的撸起了袖子，有的找了木棍，有的捡块砖头。

“不好，老太爷的气息越来越弱，必须立即刻刺激他，用大喜之事刺激他精神回升。”

“奏乐。”姜皓看向府内请来的迎亲乐队。

乐队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来。

“奏乐，没听到吗！”

锁呐声、鼓点声、丝竹声、锣声……种种乐器交给，一曲贺婚曲喧闹起来，在刀光剑影中。

“给我吹响点，使劲的吹！”姜皓怒吼。

“二少爷，我煮了碗沐莲汤，清神醒脑的。”丫鬟小美捧了碗汤过来。

姜皓感激地点了点头，把爷爷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轻轻掰开嘴唇，“来。”

看着小美，姜皓闪过一丝异常，“小美，为了我爷爷，你能不能……”

小美费纤手微微一颤，送到嘴边的调羹溅出一些，小脸蛋羞得通红，“二少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扮新娘？”

“不枉我一直夸赞你聪慧。”姜皓点了点头，“你可愿意。”

“嗯。”小脑袋点得跟飞快。

“孙叔，马上找套新娘衣服给小美穿上，盖上红头巾，快。”

孙凡赶紧带着小美往府内赶。

姜皓托着爷爷的肩旁，透过苏琳的背影，看到苏革正倾听族人的密报，面色既惊又喜。

“琳儿，我们走。”

姜皓紧紧盯着那个背影，至始至终，没有回望一下。

“醒了，姜老太爷醒了，二少爷，你看，姜老太爷醒了。”江越喜声叫道。

姜至德微微张开了眼帘，却见那身着红装的新娘远去，“这……这个女人……枉我待她那……么好……”

“爷爷，爷爷…爷爷——”姜皓轻摇，看着缓缓闭上眼皮的爷爷大叫。“江老先生，快，快给。”

江越赶紧拾脉，很快又把两指放在鼻孔处。“他走了。”

“不，不，爷爷，你不能走，不能。孙儿还没让人喝上喜酒呢。你说过的，说过的，一定要喝孙儿这杯喜酒。一定要喝的。”姜皓抱着遗体大哭，转头怒向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眼中喷出熊熊怒炎。

“老太爷……”小美不知何时，已穿好新娘装蹲在了边上。

姜皓回转过来，微微抬了抬头，“小美，爷爷心愿未了，我得让他喝了这杯喜酒再走。”

“二少爷？”

“不是扮，是真的。”姜皓双眼无神，泪水涌流。“你可愿意？”

“嗯，我愿意。”

神色很真诚，很坚定，不像是违心同意。姜皓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稍小的丫鬟，心中微微掠过一丝暖意。其实他早已知道，这个进府两年多的小丫鬟对自己的心意，此刻也是成全了她。

“一拜天地！”婚礼司仪高声道。

“二拜高堂！”

姜皓两人各执一杯酒，对着平躺在地的爷爷，从左到右倾倒出来。

“爷爷，孙儿给您敬酒了。”姜皓哽咽着，酒杯差点掉落。

“夫妻对拜！”

“礼成！”

没有掌声，没有欢贺，一切是那么的死寂，边上的礼乐吹得像呜咽声。

啊——

突兀，宾客外围传来惨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