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从三楼跳下去的时候脑袋先着地,还是肚挤朝天,天色很暗,乌鸦再叫。
吕胖所告诉我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十分致命,虽然表面的确是毫不起眼的一个接着一个字,但是我的后背却一阵凉意,鸡皮疙瘩蔓延上全身。
一时间,我好像看到一个满脸鲜血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扬起他那破烂不齐的嘴巴朝着我阴笑着。
女人,阴气重,跳楼死的结果会构成怨气,积少成多化成阴气,穿着红衣服会增加怨气,导致化为厉鬼。
脑袋着地,最先接触地面的为脑袋,而地面则是这座学校的人都踩踏过,所以就保留住要弑杀的人的意识,最重要的是,有意识!这个才是最为严重的。
肚挤朝天,法力无边,怨气再次获得增加。
天色暗,没太阳,女人死之后,不但没有阳火才及时削弱女人的怨气或者阴气,反而是为女人如虎添翼,为她进阶为厉鬼做条件。
最后,乌鸦叫。
人人都知道乌鸦是一种十分不吉利的动物,每当他叫,便一定没有好事发生。
我们这一带说有乌鸦,那就是扯谈,乌鸦没道理会在我们这地方扎根,而我们这地方也绝对不可能有人会疯到养乌鸦这邪门动物。
所以,前所未有而不明来历的乌鸦,以及他们的叫声,都暗示着会有一场大难降临在这座学校之中。
这座学校的学生老师,或者领导,反正就是在这座学校的所有人,我相信在所剩的六天后,都免不了一死。
我这时走到外边,抬头望了望天空。
果然。
黑暗的天色笼罩着整座学校的上方,丝毫不给这座学校一点阳光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原本还沸沸汤汤的所有人。
只见,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放下筷子,眼睛空洞,没有一丝动作的待在原地,无法动弹。
死气沉沉的气息从他们所有人周围爆发开来,异常诡异。
“滴!”
我似乎感觉到,只有非生命物体在活动着,只剩还有我一个人在活动着。
我不慌不忙的咬破中指,利用鲜血粘在眉间,大声的冲着空无一人的周围吼道:
“你要杀谁我都不介意,但是你竟然要杀我的三个兄弟,那我也就不得不管这事了。”
紧接着,不知从何吹来的一阵狂风,掀起了地面的飞沙走石,树也被吹得摇摇晃晃,树叶更是掉落了好大一堆接着一堆。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这事我就管着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杀了试试看。”
我大义凛然的说着,从背后拿出赦邪剑,摇晃了几下。
这时,仿佛在什么地方似乎有着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一看我拿出赦邪剑,原本还兴风作浪的狂风就停了下来,树停止晃动,所有人,也都恢复了活动。
天色却依旧没得到好转。
我知道,他只是忌惮我这把赦邪剑而已。
既然我现在让她知道了我的赦邪剑这么一把克制她的宝贝,那么想必,这把剑留在我手中,肯定也是碍着她了。
现在之所以又恢复,那么正是她为了给我一个面子,叫我别瞎掺和这事。
即便我没和她对话,但内容的大概,我却还是能猜出来。
“只要你不杀害这么多条人命,每年你的忌日,我都给你献上好东西,而且更是帮你找一个风水宝地将你安葬下去,如何?”我试着用商量的余地,尽量让她不要杀生。
要不然这么多的阴德,够我死去之后到下面走牛做马好几十年来补偿了。
一阵轻微的风掠过,吹动安静下来的树枝,树枝如同人一般摇动着脑袋,像是在替女鬼否定我的话。
“不同意?那你要怎么解决?”我有些不乐意的问道,手中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哗啦!”
这时!许多片树叶从树枝上被切成俩片,纷纷掉落到地上,而那些树叶的周围,都各自有露水。
这表明着树叶是人,露水是血,女鬼依然决定要大开杀戒。
“没得商量?”我利用还未干的中指,滴了几滴血到赦邪剑上面,将阳气从赦邪剑里面突破出来。
“鬼眼开!”
我不慌不忙的开起了鬼眼,观察起四周。
这时!我惊呼的看着周围,发现哪里都是血红的一片,不管是树,草,花,建筑,每一处都鲜红一片,像是被染上鲜血一般,凉风不断的掠过我周围。
现在我所看到的情况,也即是几天后女鬼屠杀完整座学校之后的情况,不久,生气勃勃的学校便会变成一座鬼校,游魂遍处,尸体遍地,惨案便出。
隐隐约约,我看到我一开始所看到的那个满脸鲜血的女人,这时站在最高层,冷眼的看着,而她的嘴巴,依旧挂着一抹杀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