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羽灵到底发生了什么,司空曲在做什么,他不是和羽灵在一起吗?”
过了一会,司空云收了那还滴血的手掌,凝望着昏迷的羽灵,眉目间爬上了一丝从未见过的怒色,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公子,姑娘如今这般模样,老夫只能用银针暂时封住她的穴脉,要救姑娘,还需要一味奇妙药草,只是这味药,极其难寻......”
寂静良久,见那位大夫收了药箱,从羽灵床前款款漫步而至,面容深沉,对着司空云骤然说道。
“什么药?”司空云怔了怔,慌忙问到。
“此药草名为舞草,只要有日照,无风便能起舞,犹如蝴蝶震翅一样,具有强大丰富的药力,能清热解毒化瘀,还能治疗姑娘的内伤,一般长于布满荆棘的野地里,然此药异常难寻,如今整个索格城都缺乏这味药草。”
“大夫可知,此草易生长于何处?”
听了大夫的言语,司空云有些迫不及待,眉宇渐渐舒展,似因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而使得他紧绷的心弦渐渐舒落。
“听闻此草长在索格山南边,然索格山常年凶兽出没,所以城中无人敢涉足于此,则此草才如此稀有。”
大夫微微抬头,目光闪烁,带着一丝淡淡愁容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是深潭虎穴,本太子也要闯一闯,定要为羽灵寻得这舞草。”司空云握紧小拳,在心中暗道。
大夫话尽,司空云没有再回话,只示意着身旁的邪煞送大夫出去,目光定格在羽灵稚嫩宁静的小脸上。
她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像一条一条的墩布条。
虽如此,却依旧不失她那原本万般风韵的气质。
司空云轻抚她的发,竟从未曾有过对一个女人如此怜惜的感情,他甚至迟钝到,或许只是因为他想得到寄宿在羽灵体内的红莲劫火而产生的感情。
他更不知道,他对羽灵,早已从想要利用她而演变成了爱......
“殿下......”邪煞已将大夫送走,恍然推门直入,听了邪煞的呼喊,司空云才猛然回神。
“你留在这,守着羽灵,我带邪风去。”
司空云转身,凝视着邪煞,目光极为坚定。
“殿下,怒属下直言,您真的要救她吗,如今她这般模样,不正好可以夺取她体内的红莲劫火和赤临吗?”
邪煞略微躬身,眼中有些不解。
“我心意已决,她现在还不能死,红莲劫火,迟早会成为我的东西。”
司空云怔了怔,双手负于背上,目光深邃而深沉,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
“既如此,殿下请让属下跟随左右,好护您周全......”
见司空云这般截然的决定,邪煞双手交叉合十在面前,略微低头,浑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邪风去即可,你守着羽灵,记住,切不可再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