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再忍一下。”因为两边都有百姓看着,所以宁司言没法让宫寒吃东西。
宫寒一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气的她现在都想直接走了,不嫁了。她的双腿盘坐着早就麻的没有知觉了,整个人也颠簸的难受。
见宁司言没有处理的办法,宫寒堵气的别过了头去,因为动作过大,从脖子处传来的酸痛,让宫寒紧咬了一下牙关。
宁司言见宫寒在这个时候生了气,他觉得宫寒有些太任性了。
无意中在看到宫寒用右手一直掐着自己的左手虎口处时,宁司言才知道宫寒原来是肚子难受而不是肚子饿。
见宫寒是身体不适,宁司言便想转移着宫寒的注意力。
“给。”
不知道宁司言要给自己什么的宫寒转过了头去。
见宁司言是将自己胸前的红绣球花解下来,并将一端的红布递给自己时,宫寒稍愣了一下然后伸出左手接过了。
“还有些路要赶,你要是不舒服就拽一下红绣球,我讲些故事给你听。”见宁司言把自己当成了孩子来哄,宫寒是又想气又想笑。
不过,难得有人愿意哄自己,宫寒决定任性一下。
宫寒轻拽了下红绣球的一端,宁司言接收到了信息后,他微笑着朝宫寒说道:“我给你讲一个白狐报恩的故事好不好?”
没听过宁司言讲故事的宫寒,表示她现在听什么故事都行,所以宫寒轻点了一下头。
宫寒点完头后,宁司言便开始望着前方讲起了故事:“白狐是一只在山上待了五百年的女狐。初次化成人形的她,不知人间的善恶,不懂人心的阴险……”
宫寒望着宁司言的侧脸,看着他那张薄唇一张一合,觉得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只有宁司言的声音在。
而围观的百姓在见到宁司言的举动时,年轻的姑娘都在抱怨为什么嫁给宁司言的人不是她们?而年长的妇人都在感叹宁司言的温柔为什么自己家的夫君没有。
本来很是烦闷,只有唢呐的声音突出的气氛,因为宁司言的举动,而使周围都放松、慢了下来。
但是守在马车旁边的那几个宫女却时刻保持着警惕。毕竟她们的性命是握在了六王爷元善文的手中。
怕宁司言的此举是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然后好让他的人混进来,所以那六个宫女的眼睛一直在不断看着四周,不过,她们并没有见到有可疑的人出现。
一路上,听着宁司言的故事,宫寒的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她感觉自己的胃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等到大队伍停了下来,唢呐声也消失了,宁司言没讲完的故事也停了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宫寒紧张的望着前方,在见到元善文出现时,宫寒立马端直了身体。
元善文双手叠加放在下颚处朝宁司言行了礼,不过在行礼的时候,元善文的眼睛望向了马车旁的宫女,在见到她们轻轻的摇了摇头时,元善文才放下了心来。
“瑞安王,宫中是不能进马车和马匹和,所以还请瑞安王和王妃能体谅一下。”这宫中的规矩宁司言自然是知道的,而米笙这时也为宁司言推来了轮椅。但是在离元善文有五米远的距离时被人给拦了下来。
骑在马上的宁司言见此情形,略感不满的看向元善文。
“这是宫里的新规矩,还请瑞安王见谅。”马车和马匹不让进,就连宁司言的轮椅还要检查一下,看来这新规矩应该是今天才定下的!
不做亏心事的宁司言用眼神示意着米笙让他们查。
米笙让了身,然后拦着米笙的那两个侍卫立马开始检查起了宁司言的轮椅。见轮椅的底部都检查了,宁司言轻笑了一下。
元善文见检查轮椅的人摇了摇头,他才让人放了米笙靠近。
米笙刚来到元善文的身边,元善文便朝米笙说道:“因为今天是喜日,任何人不得配戴刀剑,所以……”元善文伸出右手拦着米笙略显为难的说道。
早知元善文会弄这一出,所以米笙很是礼貌的看着元善文说道:“六王爷,今日是瑞安王的大喜之日,为了喜气,属下的身上连根针都没带,六王爷不信可以随便查。”米笙将双手张看,很是轻松的让元善文查自己。
不过,就算米笙说了他没有带兵器在自己身上,为了安全起见,元善文还是检查了米笙。
见米笙的身上确实没有带兵器,元善文才放了行。
米笙来到宁司言的马匹旁,宁司言先是用双手将自己的左腿抬到了右边,让自己侧身坐在马上然后由米笙将宁司言给抱下,在此期间,宁司言的手中一直紧握着红绣球的另一头没松手。
等宁司言坐到了轮椅上,才有宫女示意让宫寒起身。可是腿早就麻了的宫寒,她只能像宁司言一样,用双手抬着自己的双腿,先把双腿伸直放松一下。
宫寒起身的时间要比宁司言起身的时间还要长些,等到宫寒从马车上下来了,元善文才行驶在他们的左前言领着路。
明明之前还说今天是喜日不能带剑进入皇宫,可是之前带着配剑去迎亲的侍卫,此时的他们照样带着剑进了皇宫。
知道这是元善文在给他们的暗示,米笙推着宁司言轮椅的手紧了紧。
皇宫中,早就有宫女手拿花篮排在了两侧等着他们。等到宫寒他们进入了皇宫,那些宫女便开始撒起了手中的花。
走在前面的元善文,会时不时的回过头看一下宫寒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见宫寒十分的淡定,身体没有出现不适时,元善文觉得有些不解。
因为以前的宫寒最讨厌的就是海棠花,每次宫寒一见到海棠花便让人给毁了,所以宫寒在宫里的时候,宫中根本就没有海棠花的身影在。
元善文让那些宫女在撒的花中掺了海棠花在里面,本以为宫寒会有所反应的元善文在见到宫寒很是淡定时,他在心里猜疑着,有可能这个戴着面纱的人不是宫寒,而是别人假冒的。
怕宫寒被人调了包,元善文准备派人去查一查,在酒楼或路上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就算是最小的事他都不能放过。
走了约三百米的时候,有人放了一个火盆在宫寒的面前。
“这火盆中有道士驱邪祟的符纸在里面。还请王妃跨过这个火盆,用喜气将邪气给冲走。”听了元善文的话,宫寒望着火盆的眼中感到不满。
要是在平常,区区一个火盆宫寒还是能跨过去的。虽然摆在宫寒面前的那个火盆里面的火苗不大,但对于头上戴有重物的宫寒来说,她现在只能跨到火盆一半的距离。
宫寒显得有些为难的将目光望向了宁司言寻求帮助。宁司言知道宫寒今天身体不适,而且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宫寒也早就累了,再加上那衣服的后摆也很长,宁司言便替宫寒开了口。
“六王爷这是让本王的王妃自己一人跨过去吗?只怕本王的王妃跨过去后,那身上的衣服会不完整!”宁司言这句话的意思是宫寒需要人帮助。
但是宫寒衣服的后摆可以拎起来,但是衣服的裙摆却不可以拎起来。毕竟现在的宫寒也算是个王妃,她做这个动作有些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