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炽笑了下,眼眸黑得0下人:人都在这儿了还不喜欢我啊,祝大小姐,别急,一会儿就让你改
后来。
她骂得越凶,周炽越开心,用了一个通宵,凶狠而又富有技巧地,给予了祝大小姐耍他的惩罚。
次日半下午祝春好才醒了一会,是被周炽叫醒吃饭。
她昏昏沉沉被他喂了几口热乎乎的小米粥和温水后,就又重新睡下,睡得比之前吃了过敏药还沉。
等到身体自然醒来时,已经是又一天清晨。
周炽不在,但浴室有水声,祝春好迷茫得看了半晌天花板才反应过来。
她的瞳仁呆滞地转了转,抱着脑袋坐起来,揉了两下太阳穴,努力睁了睁红肿的眼,腿打着晃儿踩在地毯上。
他已经给她清洗过且涂了药,还换了床单,红宝石钥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回到她脖子上,晃晃荡荡垂在正中间。
她悄悄捡起地上她的衣服,这才发现已经被全部撕烂了,从里到外无一幸免。
教养好的祝大小姐咬着牙在心中暗骂一声。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一停,把祝春好吓得一哆嗦,猫着腰一动也不敢动。
幸好很快,水声再次响起来。
祝春好不敢再犹豫,瞧了瞧床上仅剩的周炽那晚穿的睡抱,匆忙裹上,像被偷了衣服的织女又反偷了牛郎的衣服。
她赤脚提着鞋子,悄无声息地出了主卧,找到周炽家里c号门对应的门。
这扇门,上面挂的不是【c】,是【butterfly】。
祝春好抿了下唇,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上面写什么都没用,她现在恨死周炽了。
她扶着墙,穿过长长的楼梯,捡回她唯一幸存的外套穿上,又在那旁边的黑色外套上软着脚踩了几下泄愤。
在走出c号门,并把它反锁上后,祝春好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放纵的代价,太大了……她再也不敢了。
最先听到她回来动静的是小灰灰。
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喵喵”叫着仰倒在她身边。
而这两天住在她家另个客房的余淑遥也闻声而来,看
到祝春好那憔悴样儿,吸了一口凉气:“炽哥也……太狠了吧……”
祝春好一见到同阵营的人就又想哭,委屈地哑着嗓子道: “遥遥……”说完这两字,就说不出话来了。
余淑遥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水,看着她小口吸水,忍不住道:“阿蝶,你说你骗谁不好,你骗炽哥……”
祝春好捏了捏喉咙,哑声道:别提他……我讨厌他。
呃…… 余淑遥听她那明显虚得很哑得很的声音,叹气,阿蝶,不然你还是用手机打字给我看吧。”
祝春好闻言点点头,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顺便处理了下之前没有回复的消息,又跟赵绘歆请了几天的假。
余淑遥看着她运动外套全部拉上拉链,都没盖住的触目惊心的红紫,以及手腕上还残留着的被皮带禁锢的浅浅红痕。小心翼翼问:
“阿蝶,所以你那天到底喝没喝酒啊?”
祝春好的酒量是真的一口就倒,不可能有假。
她怎么可能喝了酒,还能清醒地睡周炽并在次日有条有理地撤谎?
祝春好睫毛颤了下,在备忘录里给她打字:【不小心喝了一口,没咽,咳了出来。】
她那时候尊麻疹,就算只喝一点儿酒都会更加严重的,所以她当时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全部咳了出来。
余淑遥自责道:“对不起阿蝶,这次的事全赖我,不然你也不会暴露。”
祝春好打字:【不怪你。】要怪也是怪她自己。
这祸根儿早就埋下了,是她亲手埋下的,然后没留心,玩火自焚。
余淑遥这么一说,祝春好又想起来:【对了,你跟林听说了吗?】
“说了。前天你们一走我就按你教我的说了。他果然信了。”
【那就好。】
林听不像周炽那样敏锐,而且余淑遥也不像她那样全身漏洞。
“可就算他信了,我这两天也不想回去。”余淑遥垂头丧气,“不想见到他,怪尴尬的。怎么就偏偏跟他一个学校呢。”
祝春好:【那就不回去。学校那边上课怎么办?】
余淑遥倚在沙发上:“跟导员请了假。我先在你这儿再缓两天再说吧。”
祝春好:【好的。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