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急忙答话道。
”没有,大家都知道我是大人您的亲信,对我都比较和善。“
黄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太史郁出来之后左申一三个人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他们不知道黄伤要怎么处罚自己,心中甚是惶恐,这时见太史郁出来,急忙围上去,小声问道。
”五哥哥,黄大人怎么说。“
太史郁做了个息声的手势,小声说道。
”没事了,大人没怪罪咱们,但是咱们对外要统一口径,走,咱们回去慢慢说。“
等回到住处,太史郁对左申一他们三人说道。
”明天开始,咱们对外就说,是王膛突然下杀手,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左申二和左申三都是死于王膛之手,还有,王膛问咱们是不是见过咱们屠家堡的二夫人,或者能和二夫人手下的人说上话,咱们都说没有,知道了吗?“
左申一想了想,细声问道。
”五哥哥,这灰袍妖怪,什么时候问过咱们关于二夫人的事啊,是我们走之后?“
太史郁一瞪他,说道。
”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我就来气,你说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平日咱们处的不错,到危难时候谁也不管我,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以后你们也别围着我转,想找谁找谁去,我也乐得消停。“
左申一一见太史郁发火,哪还管什么二夫人的事情,先哄好眼前这位五爷爷才是正经,于是左申一急忙满脸赔笑,说道。
”我的五哥哎,我的亲哥,您可千万别动气,这件事是我们三个怂了,但您一看就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有个忙前跑后的琐事找我们哥三个,您老人家不也能歇一歇,快快,给咱们五哥倒杯茶,润润喉咙。“
左申六急忙为太史郁倒了一杯茶,太史郁也不客气,随手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瞪了他们三个几眼,才慢慢说道。
”你们三个真是……罢了,那二夫人的事情是你们走之后王膛问我的,我刚刚跟大人汇报的时候大人说对外不能说你们三个跑了,毕竟咱们左组出了逃兵会让别人看笑话,所以你们也要知道二夫人这件事。“
三人唯唯诺诺,连忙点头称是。
这三人本来也是大嘴巴,心里有事情根本藏不住,转过天来就开始四下传播,由于昨天事发太突然,营中好多人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正想仔细了解申队出了什么事情,三个人添油加醋,大说特说,再加上太史郁也在暗中极力传播。还没等天黑,这王膛出手杀人,并且要找屠家堡二夫人的事情就闹得尽人皆知。
今天整整一个晚上太史郁都找借口赖在黄伤这里,他怕黄伤听到外面传的这些话会起疑心,所幸黄伤如今年岁大了,有些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听没听到外面这些消息,反正是没有再过多纠缠这件事。
到了一更天的时候太史郁才回到住处,那三个泼皮这一天都在不停说话,早已经人困马乏,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太史郁看着躺在炕上的三人,心中有生出了一丝不忍。
太史郁害怕这种复杂的情绪,急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今后的计划上,不多时,太史郁就感到屋外有些轻微的异响,他知道那是王膛故意弄出的声音,太史郁悄悄将门打开,就见一团灰影悄无声息地闪进屋来。
王膛看着睡熟的三人,又看了看太史郁,低声问道。
”郁,计划顺利吗?“
太史郁点点头,回道。
“顺利,现在整个捕奴队都知道你要找二夫人这件事了,只要他们三个再一死,那这件事会更加沸沸扬扬。”
王膛看着太史郁,突然问道。
“郁,你是不是又下不去手了,你要是一直这样……”
太史郁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起倚在门边的甲刀,斜眼看了王膛一眼,说道。
“我是挺鄙视你之前的所做作为以及你这个人的,但瞧不起你并不代表我也是好人,恶人之间互相不顺眼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今天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来。”
说完太史郁深吸一口气,准备要取三人的性命。
王膛看着太史郁,突然感觉太史郁有那么一丝的可爱,这个小伙子明显是初出茅庐,身上那股自诩为名门正派的木讷气质还未散去,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此时王膛突然心生怜惜,这么有前途的年轻人,如果真成了如同自己一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虽然王膛看不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国家社稷的卫道士,但摸着良心说,眼看着面前这个人滑入深渊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想来想去,王膛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就在太史郁高举甲刀准备刺下的时候,王膛一探左手,女哭刚好挡住了刀刃。
兵刃相接,“叮”的一声,在这寂静黑夜中格外清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当叮当叮叮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