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到痛,土方惊讶的睁开眼,却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的背影。
那青年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副长,身为一个武士,任何时候都不允许闭上眼睛,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这点吗?”
像是面包配黄油,最称心的事大抵都这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土方岁三嗤了一声,“用不着你来救我。”
青年笑出了声,“啊拉~副长还真是不诚实,口嫌体正直听说过吗?就你这样的。”
土方:“……”
虽然恶俗,但是他仍旧想说,有个人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拯救的不只是他的生命。
不过,形容那人,应该用恶鬼更恰当。
那场战争之后,所有新撰组的队员看楼北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他抢走了本该属于土方岁三的称号,魔鬼。
什么手刃敌军啦浴血厮杀啦,这些词语都送给了那个站在战场中心位置的男人。
他漫不经心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一块布料,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爱刀江雪左文字,好像是在对待他最爱惜的女人。
脚下乱七八糟的散着一圈尸体,有些人嘴大张着,鲜血四溢,两眼瞪的几乎要掉出来,死不瞑目。
几个刚进队的胆小队员吓得腿都软了,不是说土方副长才是那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鬼吗?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前辈你们骗我们qaq
然而前辈们也目瞪口呆,那人杀人的姿态太美了,甚至说杀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太平常了,他丝毫没有经历战争的感觉,这些在他看来甚至有种不够看的错觉。
但这场战争还是败了。
武士的长刀打不过洋枪大炮,这是历史必然。
撤退的时候,楼北淡淡的看了一眼战场,手中的江雪左文字一阵轰鸣,他轻笑了一下,“你喜欢这里吗?”
那刀像是有灵性一般,颤抖嗡鸣了一下,楼北挑眉,“原来你不喜欢,真巧,我也不喜欢。”
没错,他不喜欢。
没有人喜欢战争吧?
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他要活下来。
就像有人问他,你们没有直接利益的冲突,为什么要杀他。
楼北很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为什么?因为他要杀我啊……
他杀人的理由向来简单,以为对方要杀他。
他不想死的那么没有简单。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这样就判定了他的为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他停住了脚步,手放在了刀上。
“出来。”这一声在夜晚的寂静里清亮的有些可怕,即使楼北的嗓音向来低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的男人,他腰间别着两把刀,一长一短,长发松散的绑在脑后,在楼北的身边站定。
那青年霎时松了口气,绷紧的腰腹顿时松懈了下来,背部弓成了好看的流线型,“什么啊,原来是副长。”
土方岁三的胸口绑着绷带,干咳了两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青年摸摸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盖住了左脸。
土方岁三的动作顿了一下,走到了他旁边,隔开了他的手,“你受伤了?”
“唔,小伤。”青年笑了下,微微侧头避开了灼人的视线。
土方见状,顿了一下收回了手,“谁让你多事。”
楼北的左脸被流弹伤到了,从左耳到下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还能看到肉往外翻着。
土方岁三冷笑了一下,“真丑。”
楼北:“要那么好看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买我一晚?”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在水茶屋里的那一晚。
距离初次见面不过短短半年,但土方岁三却觉得这日子长的吓人。
青年那修长有力的双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有几次他去找阿希小姐,竟然想到了楼北,如此荒唐。